七
长念是在长喻的怀里醒的,许是醉鬼梦里不老实,衣裳半边不在身上。长念头还有些痛,一时反应不过来,懵得满脑都是“我是谁”“我在哪”(……)
等到他对上长喻那带着许些笑意的眼,后知后觉惊了一下——难不成自个儿,自个儿酒后乱性饥不择食跟着这大男人——这便宜儿子——搞,搞上了!?
昨夜一些记忆在长喻面前他慢慢能回想起了些——想着出去玩溜溜弯,被美人留着不让走,最后好像还是被长喻给拖回府里罢…当真丢人。
但是——但是你这么大个人了!为什么还和爹爹同榻入睡——!!不知羞!
长念心里在咆哮疑惑不解还有面上一点点红,说出来的话却是无比贴心透露出一股慈父关怀(……
“饿了吗?”
“……”
这醉鬼酒还没醒呢……长喻也不回答,只是那样看着他,一出神想着,自己好像很久没有认认真真看过这个躺在自己身边的——自己应该叫一声父亲的——男人了。鬼使神差的似疯魔了一样,他低头吻上了长念的唇角。
长念睁大了眼,还有几分不清醒的意识被这一吻吓得无影无踪,想要推开却不知为何没有下得去手,等回神才发现长喻已下床更衣,像是无事发生一样看了他一眼,如往日不带有什么感情的语气一样,说着该用早膳了。
“……”
长念拍了拍自个儿脑袋,这爹当真不好当啊……
八
长念有半个月没见到长喻了,大抵又去外头忙什么生意了吧。这么想着,没什么负担也不知养家辛苦的长念每日吃吃喝喝,偶尔夜里出门去酒楼看看姑娘,潇洒得很。
若早是知道他过得这般舒心,远在江南的长喻大抵早早骑了快马回来了——啊,回来做什么呢。
生意确实忙,当家的偏偏得扛着。只是那恼人心思时不时在夜里出来作祟,搅得一向冷静的他多了几分心乱,更让他时不时想起那日长念宿醉后的早晨,那莫名的亲吻。
将原因归在长念宿醉后染得自个儿不清醒,长喻才收拾好的心思,就被管家一句“老爷去酒楼啦——”扰了个干净。
…老不知羞呵。
长念回来已是二更天,只瞧得府中灯火还未歇——哟,是筹着喜宴还是迎财神爷?
只见那府中财神爷——当家的大少爷背着手冷着脸。
长念摸摸鼻子有些心虚:“哎……还不睡呢”
长喻“嗯”了一声便不再多言,只是看着他,长念不知怎的竟生出一种“偷吃回来被抓包”了的尴尬,心里拼命的想要找些话,却又什么都想不到。
从头到脚长喻倒是认认真真将眼前人看了个遍,脸上没有蹭到胭脂,衣上没有那腻人德脂粉香,约莫人只是偷喝酒,他心情没来由的好了几分。
长喻:“天太晚了,睡吧。”
长念点头,恍如大赦:“你也快些休息,大抵这些日子也累着了吧。”
胡乱扯了几句长念又吃了几块糕点,便回房了。
烛火早早就点上,长念散了发脱下外衣,就看见那大少爷早已抱着软枕窝在了他的榻上,没有半分不自然。
长念:“?”
长念:那什么,儿子太粘糊怎么办?江湖救急,在线等。